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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论辑录

2000-06-08 来源:光明日报  我有话说

王铭铭:在文化研究系统出现以前,大多数社会理论家认为现代文化实际上就等于“文化的丧失”,是一种物质主义生活方式取代精神主义生活方式的必然进程,是将人的精神过程完全投入客观的物质过程的必然进程,是共同体瓦解为零零星星的意象中的世界化国家认同的进程。

然而,在西方内部展开的文化研究,则让我们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现代性并没有使人类脱离“心灵迷思”,它所起的作用,无非是将人类引入一个自我解放的神话世界,它的核心内涵与所谓“传统”一样,也是一种充满神灵、巫术和象征的文化。随着近代世界的变动,这种西方现代时期独特的文化,确实已经在世界范围得以传播。但是,因为它无非也是一种文化,所以,它是否正在致使其他文化丧失其精神实质,抑或像古代那样,正在与其他文化之间形成交往包括相互想象和相互误解,就仍然应当是文化研究者必须面对的问题。

——《过去十年文化研究的内在困境》,《南方文坛》第3期

朱自强:在中国儿童文学史研究中,中国儿童文学“古已有之”,是一个被普遍认可的观点。但是,这一观点却实在是对儿童文学的本质、对儿童文学的生成与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之间的逻辑关系的误识。

儿童与儿童文学是历史的概念。例如,在远古时代,儿童被视同猫狗;在中世纪的欧洲,成人误认儿童为“成人的预备”;在封建社会的中国,儿童则被识认作“缩小的成人”。在人类历史上,儿童作为“儿童”被发现,是在西方进入现代社会以后。而没有“儿童”的发现作为前提,为儿童的儿童文学是不可能产生的。因此,儿童文学只能是现代社会的产物。

——《两个“现代”——论中国儿童文学的矛盾性与复杂性》,《文艺争鸣》第3期

朱立元:随着中国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革命性转型,中国文化也在经历着巨大而深刻的变动:中西文化的交流与碰撞在一个新的高度上展开,前现代、现代、后现代的历时性文化现象,奇迹般地投射在当代文化的共时性屏幕上。面对这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文化景观,中国当代文学理论界被日益滋长的焦虑和危机感所困扰。问题的关键不在话语系统内部,不在所谓“失语”,而在于当前文论同文艺发展的现实语境的疏离或脱节。建设、发展新文论必以现代文论传统作为优先或主要的选择对象,而不能以古代文论为本根。“五四”以来的现代文论经过不断变革发展,形成了一个不同于古代文论的具有新质的传统,同时,这个动态过程还将继续下去。21世纪的中国文论应该走“立足当代,今古对话,中西融通,综合创造”的路。

——《走自己的路——对于迈向21世纪的中国文论建设问题的思考》,《文学评论》第3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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